雖然說從以前到現在都用筆手寫習慣了,但有個高科技的裝備輔助調查也是挺好的,整理完的文書資料可以即刻的上傳備份,比傳真掃描都還來的方便。
阿甯從背包裡把最新上市的平版電腦拿出來,開始記錄眼前這小姑娘和她接下來的對話。
小姑娘和杭州的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,長期在外地生活,逢年過節才回那麼幾次家,這幾年事業有點起色,忙起來了,三五年沒辦法回家,最近因為開始思鄉,沒通知家裡頭就臨時地回來了,沒想到家裡除了屋子還在外,竟然全搬空了,連從小到大的鄰居也全不見人影,整個村子清空了跟鬼城一樣,急的她直愣愣的站在街上哭。阿甯見這小姑娘哭的梨花帶淚,心想或許可以問到一些當地人閉口不談的情報,就帶著她去鎮上的茶室歇著。
小姑娘穩定情緒後,說她姓江,家裡從清末就住這兒了,距離吳三省鋪子只兩條街。阿甯在告知了她江家人去向,得到對方的信任後,便試著進一步降低對方的戒心,開始攀親帶故的對話。
「我那時還是學生,在這附近做些鄉野調查,因此認識了你們江家人,在他們搬走前,江爺爺身體可硬朗的呢。」
江小姐聽了這番話,呵呵的笑著,阿甯看著她,腦袋裡想的卻是那晚在調查吳三省鋪子附近的道路時,幾個手下失風,不小心踩壞了江家擺在外頭的盆栽,驚動了阿甯好不容易搞定的看門狗,結果江老頭子就拿了耕田用的耙子衝出來捉賊。因為整個計畫被搞砸,阿甯氣的差點想毒死自己的手下。
阿甯和對面那哭的紅通通的雙眼對上,心想也差不多可以問了。
「是這樣的,江小姐,我也有些事情很在意,想問問妳。」
「嗯? 」
「我之前住在這裡做調查時,有件事情困擾著我。妳能否告訴我,妳和妳家附近住的那些鄰居們,這些年來有沒有遇過一些很難解釋的現象? 」
「很難解釋的現象? 」
「例如半夜外頭明明沒人,卻好像聽到有人的聲音; 想確定是甚麼的時候卻又睡著了,隔天醒來時家裡一切又都正常,諸如此類的。」
「有! 」江小姐眼睛睜的大大的。「好久以前就有了,我就是覺得這樣怪可怕的,根本找不出原因,後來才越來越少回家。」
果然。吳三省鋪子附近地下果然有問題。
那時的安眠藥沒效也是因為他們早免疫了。
阿甯對上江小姐,掛上苦笑,靜靜的「敲打」觸屏,默默整理和紀錄腦內的推論。
一杯咖啡時間過後,小姑娘起身表示要離去。
「阿甯小姐,謝謝妳幫我。剛才真是丟臉,真不好意思。」
「不會的,家不見了任何人都會著急的。江小姐,希望妳今天愉快。」
阿甯握上她的手,掛上一抹艷麗的笑容。
喝下杯中最後一口水,她整理著手上的資料,想到之前向公司申請調查這塊地下被拒,不甘的心情油然而上。
帶著手鍊的左手下意識的摸摸皮帶扣, 02200059。
去塔木陀之前,非得做出成果。
(記於青海之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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